“不是,”符翕抿了一口酒,“是我的妹妹。”
钟茜茜放下酒杯:“太见外了,等会我送爸爸回去就好了,符先生是觉得我不会开车吗?”
不过招聘条件也高的离谱,她尝试拨打了官网上的招聘电话,然而得到的答复是近日公司并没有招聘模特的企划。
被她揶揄的眼神盯着,符翕笑了:“钟小姐总是让我想起一个人,连眼神都一模一样。”
“我可以看看她的照片吗?”
“又见面了,符先生。”钟茜茜靠近,为他倒上白酒。
谢爱仰望着北京橘红色的晚霞,忍住鼻尖的酸涩。父亲在几年前车祸去世,作为全责方留下巨额的赔偿债务,本是全职主妇的母亲不得不外出重新找工作,靠不断打零工养家糊口,为了支持女儿学舞蹈的梦想,母亲用羸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,却每况日下。
谢爱回到家,搜索星云广告的资料。她之前也有过兼职当模特的想法,只不过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容易就中了圈套,她经历了几次被黑心公司诈骗,甚至差点被用照威胁,那些小混混就是其中之一。
钟茜茜入迷地看着他吞咽时动的结以及扯开了一截的领带。透过白色衬衣,她能猜到那下面包裹的是令人血脉张的结实肌肉。
“你总是提起她,一定是个很惹人爱的女孩子吧。”
符翕不置可否。
“钟小姐,不用麻烦你倒酒,我等会还要送钟厅回去。”
服务员推开包间门,里面是几张中年面孔,以及一个熟悉的影。有一刹那,符翕甚至以为是妹妹站在那里冲自己笑,他回神,看清了是钟懿的女儿钟茜茜。
妈妈知了肯定会说她,但即使这样,长此以往也无法解决问题,妈妈的病只会越拖越严重。
只不过,有时候看到像楚虞这样家境富裕的同龄女孩,谢爱也会感到上天的不公。那副模样一看就是在父母的疼爱与呵护下养长大,无需为生计发愁,也没受过社会的险恶。
“咦?奇怪。”谢爱仔细阅览着,种种信息都显示星云公司是一家大型传媒企业,早已在国外上市,并不是什么挂名小公司,薪资待遇的确相当优厚。
临下班时,钟懿临时叫符翕去参加酒局。上司的邀约是推不得的,符翕只好叮嘱刘姨让楚虞自己吃晚饭。
“不好意思,我
趟医院。妈妈的药不能停,只是现在家里的积蓄已经掏空了,她偷偷拿出自己准备交学费的钱去买药。
钟懿坐到主位,右手边一个男人忙不迭为他斟酒,符翕等他们介绍完了,心里明白今晚的主要人物并不是自己,钟懿的目的显然是介绍女儿给他。
符翕手中的动作停下来,他没忘记景家几个棘手的人还在北京。
“她多大了呢?”钟茜茜对这个话题尤其感兴趣。
“哦?是某任女友?”
在专业舞蹈生的圈子里,极少有她这样家境困难的,是余歌老师资助了她大半。老人家的师恩只有用一场场完美的演出来回报,谢爱拼命挤进各类赛事,渴望早日成名,替家里还清债务,带妈妈治好病。
女人上并的香水味并不张扬,微微侧过脸时,男人看清她未染脂粉,是极淡的红色。
钟茜茜适时拉开了旁的椅子,邀请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“十六岁。”
“小符,今天我把女儿也叫过来了,听说你之前没空,今天你们俩年轻人正好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