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吃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父母都去世了，其他亲人关系很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请问这个姑娘的其他亲属呢？”警察的语气上带上敬意。

警察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就面色不善的可疑男人:“先生，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，以及和这位姑娘的关系证明。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符翕扬起眉，仔细想了想，她确实从来不炒这菜。

        楚虞上兴奋起来：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楚虞看不见，她皱了皱鼻子：“等等，是不是有芒果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，有一件事情倒是很好……符翕伸手抚摸着女孩的，他的妹妹忘记了那晚之前的事情，记忆只停留在她告别江褚回家的那一刻，现在的他在楚虞眼中还维持着好哥哥的形象。

        符翕放下手里的餐，伸出手臂环住她，下巴抵在女孩的：“你爱吃的是什么味，我现在记下来，不会忘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医生表示遗憾:“符先生，情况不是很好。病人可能出现了逆行失忆的症状，而且视力没有恢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力度很轻，怀里的女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，符翕观察着她的表情，这次楚虞似乎并没有应激反应，只是微微偏过，像是在认真思考

        病房里空调的温度开得不高，符翕却觉得有汗下来。他盯着切好的糕，一种难名的挫败感包围了他。楚虞从来都是为他准备可口的饭菜，他却从来没有过问她的喜好。连她对什么过、什么不能吃都全然不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。另外，她是怎么受伤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符翕回到病房，护士正手忙脚乱地为楚虞包扎，男人快步走过去:“她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位中年男医生解释：“先不要着急，视力丧失应该只是暂时的，过一段时间就正常了。至于记忆丢失，对于撞到前额的患者来说也很常见，她应该是忘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，以后也许还能够回忆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恢复是什么意思？”他咀嚼着这几个字，“失忆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经过几天的观察，楚虞仍然没有视力恢复的迹象，符翕就为她转到了私人疗养病房，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符翕没有片刻迟疑:“昨晚在家里摔倒了，磕在桌角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虞还未习惯被人喂食，她小嘴包着饭咀嚼了一阵，出不高兴的表情：“我不喜欢吃芹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符翕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名女医生，起跟警察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她的哥哥，在检察院工作。”符翕抱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符翕，我想吃点甜的。”床上的女孩眼睛仍缠着纱布，闷闷地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的手攥紧了被角：“哥，我对芒果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警察点点，收起了记录仪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，病床上的女孩开口了：“符翕哥哥，你在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医生被他咄咄人的目光弄得很不自在：“病人忘记了自己出意外之前的情况，也不记得是为什么摔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先把饭吃了。”符翕捧起女孩的脸，舀起一勺饭，“来，张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医生说可以。”符翕拆开包装盒，笨拙地切下一块。他平时并不这些，照顾楚虞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最近是多近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虽这么说，楚虞还是吃完了符翕喂的饭。男人看着她乖巧的模样，忍不住了她的脸颊肉――呼呼的，完还会留下粉红的指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工作的？和病人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芒果糕。”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，“你也不喜欢吃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