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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婚礼

        “饿了?我现在就回……想好吃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,沉黎叶恍惚间竟觉得符翕和刚才景则的神情有几分相似。

        景浅玫张嘴想说什么,抬正对上符翕饱警告意味的眼神,她对他口中的女伴好奇得要命,有一堆话想问,又找不到能阻拦他的理由,只能眼看着他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景从云宛若被电击中,先前的气势然无存,态度下来:“景符翕,算我求你,告诉我她在哪里,我愿意赎罪,我可以给她失去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景符翕,站住!”远一个带着怒意的男声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景从云动一下,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无法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,灯光霎时间熄灭,聚光灯打在心装扮好的鹊桥门口,人们也就忽略了角落里景家人的小插曲,开始热热闹闹地鼓起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景炀清识时务地上前跟景则打招呼,余光瞥见景浅玫还在纠缠符翕。

        景从云眼睁睁地看着符翕变脸般换上一副温和的口吻,跟电话那谈笑起来,仿佛景楚虞的死亡于他而言,压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    任何大家族中都不可能容忍这种随心所的行事风格,但对于景家的这个异类,大家都默契地闭口不谈,原因无他――景则是私生子,从小便没有得到过景老爷子的疼爱,之后更是主动放弃了继承权,相比其他兄弟间为家产针锋相对的态度,景则就轻松许多,这种洒脱赢得了景的欣赏,兄弟俩私交甚好,逢年过节都在外厮混的景则,在景长子的婚礼上反倒出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不是呢?如果是浅玫的男朋友,以后就是我的小妹夫了呀。”沉黎叶笑上前为景浅玫解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符翕和景炀清碰杯,仰一饮而尽。

正和一位客人攀谈。景炀清闭着眼也猜得到这位姗姗来迟的客人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 景从云扯住符翕的衣领:“景楚虞在哪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眼睛眯起来:“你们景家人自己的事情,现在反倒来找我?怎么,是因为杀人感到良心不安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景浅玫站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答案,与两人的焦急不同,符翕态度倨傲:“景楚虞不是早就死了?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……他不愿意过来坐。”她小心地观察符翕的脸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扫了眼沉黎叶,玩味十足的眼神让她芒针在背:“不错,这么多年,眼光没有退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景符翕,”景从云的声音带着恨意,“她也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景炀清猜到接下来准没好事,他拉着沉黎叶赶紧往台后走,叫司仪开始主持,意图转移宾客们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    符翕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,丝毫没有上前问候的意思。景炀清请父亲和景则入席后,径直朝符翕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声音不小,一时引了不少宾客的注意,大家看着景家的二少爷景从云气势汹汹地朝新郎新娘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景炀清心里把符翕王八骂了八百遍,转拿来两杯酒:“起码喝一杯我的喜酒再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放屁!”景浅玫没见景从云这么激动过,“你带她回国了,对不对!她在哪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穿着印花衬衫,打扮颇为随意的男人正是景家的老三――景则,同是景家人,景则却跟兄弟们相去甚远。他全然对进入政坛或商界不感兴趣,反倒对艺术情有独钟,常年浪迹海外,且行事放不羁,至今没有成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浅玫,怎么还不过去坐?”景炀清笑眯眯地低问景浅玫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黎叶嘴角抖了下,笑意不变:“谢谢符先生的祝福,我们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撒谎,景家的景楚虞已经死了,现在她是独属于他的妹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”景炀清惊讶地扬起眉,“他为什么要过来?这位是景家的亲眷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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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景浅玫在大哥的质问和符翕冷冰冰的目光下几乎要窒息而死,完了,符翕肯定以为她是故意要羞辱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。”景难掩激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符翕深深地看了沉黎叶一眼,总算开了口:“沉小姐言过了,符某如何攀得起景家的高枝。良辰吉日,祝二位笙磬同音,琴耽瑟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面对曾经的弟弟,符翕已无半点分手足之情:“在芝加哥的橡树林公墓,多给她献些花,说不定她会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手机震动起来,符翕眼,摁下接听键。

        符翕兴许也是这样想的,他睨了景炀清一眼,当真就不走了,等着景从云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非常不巧今天还有要事,我的女伴在等我,就先行告辞了,抱歉。”话是这么说,他脸上一点愧色都没有,坦然得很。

        景则无所谓似的笑:“我来看看你挑儿媳妇的眼光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咒骂的男人也不回离开了婚礼现场。

        显然景和景则也看见了两人,景则望着符翕笑了笑:“这小子居然也来了,都是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符翕推开他,慢条斯理地整理被弄皱的衣领,笑容冷酷而嘲弄:“景从云,真想不到这么久不见,你还是这么爱推卸责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妈的。景炀清闭上眼,他干什么想不开非要请符翕来参加他的婚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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