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远尧不知童嘉在哪，也联系不上她，只能在寝室楼下碰运气等她，还是那个花坛边，等了一个小时，他的运气是好的，看到了童嘉从外面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，你在干嘛呢，有什么事比比赛还重要？五点前交不上的话学校那边就要按弃权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四条消息，四个感叹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童嘉看了会儿，手机突然震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手僵。

        童嘉拢了拢衣服进了寝室楼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年冬天好像特别的冷。

        靳远尧声音颤抖：“我现在回不去，晚点交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咙似乎被死死掐住了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，干涩，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机抖动，有消息进来，他忙点开，不是童嘉的，而是数字建模省内赛比赛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“嘉嘉，别离开我，我去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“我们已经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了，所以，靳远尧，我们分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背影有些落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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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刚打算上前，却发现还有人和童嘉一起，是李乘。

        靳远尧挂了电话，掐断喋喋不休的游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“我已经成为了你生活中的一小块碎片，而你依旧是我生活中的中心，我不知怎么去平衡你和我之间的差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乘手上提着茶，正和童嘉边说边走，到达寝室楼下后，李乘把手上的茶递给童嘉，童嘉了声谢接过，然后两人又说了会儿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睑，说不清在期待什么，明明靳远尧上次说了不希望再听到她说分手，可是她还是说了，并且很决绝，他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花坛边？

        李乘好脾气地笑笑：“这个茶是灵嫣给的，她怕你拒绝接替副社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靳远尧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，回：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“报名表帮你填了交上去了，有什么事情回学校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靳远尧默一瞬，再次开口有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：“那就按弃权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拜拜。”李乘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靳远尧的心像沉浸在冰冷的湖水里，他站起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，边下楼边打了车赶去高铁站，路上在订票时接到比赛负责人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靳远尧只觉得冷，腔好像被穿了，冷风直往里灌，他想上去问清楚，问童嘉分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，但是他又怕真的听到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“我保证以后一定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“我把我们俩搞得好累，靳远尧，我不希望我一直在阻碍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童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不会，灵嫣学姐对我很好。”童嘉鼻子，楼下风大，她感觉哭久了眼睛很痛，也很干，“我先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了吗？你不是等这个比赛好久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另一边童嘉听李乘说完副社长要退出后交接的工作，似意有所感，心猛然一沉，她往花坛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五点钟就截止了，你五点前交上来就行，表格放你工作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程可欣。

        五点，靳远尧看看时间，这一来一回五点肯定来不及：“今天就要交上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她回神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他打下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里，负责人让他立去学校填写表格，明早七点准时集中在校门口，学校的大巴车会送他去比赛场地。

正在输入和宝宝互相转换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，靳远尧一把脸，点开订票的app，查询去童嘉城市的车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拜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“我的世界只有你，你不喜欢的我可以全都不要，我现在就退出工作室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转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你要弃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烦躁地挠，很快，又有信息进来，这次是童嘉的，童嘉连发三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