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云恐惹他生气,说:“行,不找了。”
焦小儿将他所见说了,屠云怒火又死灰复燃,若不是怕事后李酡颜找她算账,此刻早已经冲到殷家。
“怎么还赖我了。”她瞪眼笑,假意嗔怪。
亓官步履匆匆,只想赶紧离开殷家。
李酡颜望她,满心的愤怒都烟消云散,“这事过去了,回家吧。”
“皇上这是怕你不回?”
焦小儿不会拐弯抹角,直说,“被人打的。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。”屠云瞧他嘴角的伤痕,脑子已将殷施琅千刀万刮无数遍,心火愈烧愈旺,“我找他去。”
他将屠云拉起来,“我都说了,是我动手在先,你还去追究什么?”
涂完药,屠云将药膏收起来,烛火温烤脸颊,李酡颜分外英俊。
李酡颜摆,“你谎称喝醉之后他执意要留下你,之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,所以我猜是有话跟你说,而且不能让外人知。”
“公子威武,三十岁还打架,城里都传遍了。”
李酡颜一把拉住她手腕,“你要真为我好,就别去。”
进门看到焦小儿坐在院子里吃东西,凑过去问:“焦小儿,你看没看见发生的事儿?”
屠云上车看到衣衫凌乱,靓发零落的李酡颜,当即心慌意乱,“怎么了这是?”
说来这架也没有白打,至少心里舒坦多了。
“是我先动的手。”
“这回,我真得走了。”
屠云佯装惋惜,“可你还是没打过。”
亓官果断答“好”,屠云卷袖,准备下车。
看了信的屠云哪还能睡得下去,赶紧出院,去找李酡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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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让人欺负了你还帮他说话,这种好心可要不得。”
“打都打了,我还顾得上这些,总的来说,县太爷教的好。”
屠云一愣,住了脚,关切地问:“你不是个会动手的人,是不是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?惹着你了。”
“总要有个说法吧。看你这样子必然是打输了。”
“还不都是因为你。”
殷施琅对屠云觊觎他是知的,心里早存了一气,不过没有机会发作,今儿动过手,也算是让殷施琅张长记,往后再不敢说恶心人的话。
“怎么了?眼眶发红,你哭过?”
他莞尔一笑,:“有了县太爷庇护,我才吃了熊心豹子胆。”
亓官没好脸色,“哼,赶紧跟我走。”
“不提这事。”
关键时刻,李酡颜在车内一声怒吼:“你们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“是不是殷玄琅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严格来说,我已经不是了。”
亓官憋不住,说:“岂止是打输了,他们一帮人围着主子,拉偏架。”
“还能是谁,殷施琅。你敢揍他吗?”
回到李家,李酡颜先洗了个澡,屠云去谢神医买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。
“哪个王八如此大胆?”屠云怒从心间起,又问亓官,“到底是谁?”
京城距北襄路途遥远,坐车一来一回也要两个月,朝廷岂会给他放这么长时间的假,除非是有正经事办。
李酡颜脑子杂乱,如果只是这个,何至于罢官文书未达就任命新官,这显然是迫屠云回京。
那还得了,屠云重燃斗志,“这帮人不敢得罪殷家,我敢,欺负我的人,揭了他们才。亓官,带路。”
“新官到任,那你”
最主要一点,他刚从京城回来。
“你听见了?”
宁静的夜晚,尘嚣都歇了,屠云将烛台拿近,打开药膏,涂抹在李酡颜嘴角。
“亓官?你怎么来了?”
正是她这举动,让李酡颜酸了眼眶,这辈子可再没有这样疼他护他的了。
屠云探出门外的又缩回来,蹲在李酡颜面前,仰,浅眉一皱,心疼:“怎么还急了?”
“你猜的没错。”屠云盘坐在他对面,“他这次回来,就是接替我县太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