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。”倾城笑了笑,“他确实是个善良又富有智慧的的男人,刚到东都两个月就查到我是凶手。
倾城不但不感激,反而啐她一口,“谁稀罕,我宁愿活活疼死。”
李酡颜不紧不慢收了雨伞,“人都说,再恶的人,弥留之际也会变得善良,你为何非要这样一恶到底呢?”
倾城激动大喊大叫,即便过了十几年,她内心的伤痕从未有过愈合,一直一直在血。
这是屠云叁年来第一次听到有关师兄的事情,“后来呢?”
“解药!”
半抱起她,把解药喂进去。
他看我的时候,眼睛里有一种其他男人都没有的东西,很...我形容不出来,就好像把我捧在手心里。”
殊不知,我们家家养蛊,只要有人进入山林,都有无回。
这些回忆比穿毒药更令她悲痛,倾城忽然捂着心口,声音哽住,“他答应我,只要我不再杀人,他就会永远陪着我。
她的表情短暂地放松了,随后又苦恼:“可真正满足我的,还是杀人。”
李酡颜撑伞而来,看到倾城一双风情妙眼凄凄惨惨出两行血泪,不禁摇惋惜。
“在十五岁那年,我母亲被几个男人弄死在床上,我再也忍受不了,就跑了出来。我用蛊杀的第一个人,就是同村的男人,他们都该死,死一千次都是应该的。”
“反正是死定了,告诉你们也无妨。”倾城忆起从前,两眼又淌出灼的血泪,“我自幼生活在山林里,那里超过百岁的老人比比皆是,外人都以为我们是修心养之人,归隐避世。
“对”倾城抬起双手,即便看不见她也知自己手上沾满了血腥,“我从很小就开始残害生灵了。起初只是折磨小动物,后来就是人,我看到他们生不如死的时候,心里就无比畅快,比床上那事都要满足。”
“你住口。”屠云不允许她这么诋毁师兄,“任何人都可以这么说他,唯独你不可以。”
李酡颜问:“从残害小动物到杀人,总有个过程吧?”
“一开始,我不懂得利用人心,杀了人之后被官府通缉,只能四逃窜,东躲西藏。没多久,我就学会了怎么用民愤掩饰自己的罪行。”
我自幼跟母亲长大,父亲不知是村子里的哪个男人,因为在村子里女人是共用的,所以我的家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出没。
“后来我就到了很多地方,遭受到更多的欺辱。最后我发现一个受人爱的法门,那就是用这副子去取悦男人。”
好一会倾城才停止呜咽,撑起脏乱的子,侧着问:“你给我吃了什么?”
倾城似疯若癫地笑:“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过极致的恶人,像我这种从黑暗中爬出来的人,生来就是为了杀戮的,不然就浑难受。”
“屠云,你不要妄想我会救那个疯子,我下蛊就是为了索人命,本没考虑要救的事。”
倾城痛的心仿佛撕裂,声如破锣,透着灭的绝望,“他终究是舍不得锦绣前程,富贵荣华。”
“后来我爱上了他。”倾城眼睛变得柔和,仿佛是在回顾那段甜蜜短暂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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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为了他一把火烧光我亲手养大的蛊,他却言而无信。给我留下通关文牒,就回京了。”
他们不仅凌辱我母亲,还经常用言语猥亵我,叫我快快长大,就能验这种仙死的滋味。”
“他?他是个懦夫,我平生就信过这么一个人,他却辜负了我。”倾城暴躁大叫。
“从没有哪个男人对我这么好,他给我买糖,给我买好看的衣裳,还带我听歌舞,给我讲故事...
屠云:“我知,你这是一种瘾,杀人的时候会得到快感。”
提到自己的光辉事迹,倾城出骄傲的笑意,而屠云却觉得骨悚然。
“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师兄的?”
闻言,屠云心理不适,她知天地之大,人复杂,只是猛地听起来,会觉得心间一麻。
看到我每日与蛊为伍,活的人不人鬼不鬼,他便伪装成救世主,教我读书识字,企图让我放下屠刀,不要再造杀业。”
倾城的诉说就像是一群冷血的毒蛇,娓娓朝她爬来,吐着红色蛇信。
“我将这些愤恨都发在小动物上。从它们上,我感受到那些男人凌我母亲的快感,渐渐我也爱上这种迷人的感觉。”倾城诡异地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