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小儿把人从房扔下去,拍拍手,骄傲:“当然。”
屠云又说:“点上炙烟。”
“你...你这野路子的县太爷,凭什么对我用刑?”黑衣人猛地一睁眼睛,烟雾瞬间刺激到瞳仁,疼得急忙阖眼。
屠云让大家回屋睡觉,只留下亓官一个人看着黑衣人,如果有任何情况,只要大叫即可。
“试试就试试,不过县太爷可要轻点折腾,万一不小心把我弄死了,您可就背上人命官司了。”他讥讽地大笑。
黑衣人:“你可别冤枉我,他失踪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屠云按住他肩膀,“这些是逃出来的,你要抓的是在天上飞的。”
“烟好了。”亓官拎着出来,刺鼻的烟雾呛得人嗓子眼发干。
黑衣人讥笑,“这是我们江湖中的事,县太爷得太宽了吧。”
“好”焦小儿将黑衣人子撕下来几,打个结,捆住双手,拎起来,动作一气呵成,无比熟练。
“捆了,带走。”屠云干脆利落地说。
今夜无风,炙烟往上飘,正好将黑衣人的一张脸全罩住。
屠云目光凛然,按时间推算,此刻阿四他们应该已经到达客栈,对住客一一盘查,应该有人察觉苗不对了。
轻功更是无人能及,随便有个风草动便能锐察觉。
亓官闻声冲到院里,“是不是我主子找到了?”
什么没有痛苦,分明是骗人的。
“天上飞的?”焦小儿扁了扁嘴,眼睁睁看着这帮人离开,就像是一狼,亲眼看到大羊从眼底下跑了,连追都没追。
这时候眼底下匆匆跑过几个拿刀遮面的人,焦小儿立蠢蠢动。
“呼――”一个人影从耳边飞过,焦小儿瞳仁兴奋,“天上飞的。”
焦佬儿与殷施琅默默旁观,等看屠云要搞什么明堂。
屠云知这些探子的嘴最严,毕竟冒死查看的情报自然不肯轻易,“我知你们江湖中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,但朝廷里也有很多,你想不想试试?”
屠云从屋里拿出一个长凳,让焦小儿帮忙,把黑衣人脱光,只留下一个短,面朝下捆在板凳上。
屠云找来一个矮凳,将吐雾的壶嘴正对着黑衣人的脸,飘飘云雾熏得脸热,黑衣人起先是憋气不,但人哪有不呼的,刚谨慎了一口气,眼疼发酸,咙干噎,眼泪横。
屠云将黑衣人拽起来,扯掉脸上黑布,单刀直入:“李酡颜在哪里?”
这类探子仗着自己轻功好,经常飞檐走,脚不落地。
“哪有这么快。”殷施琅没有气:“估计到天亮都回不来。”
话音还没落,焦小儿就追上去,摸出暗,对准其屁一掷,黑影痛哼一声,落在房上。
屠云打断:“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,你就好好享受吧。”
“放心。”屠云阴森一笑,命:“亓官,去拿熏烟壶来。”
屠云蹲下,说:“这个刑罚由来已久,手法优雅,也没什么痛苦。我知你是探子,除了轻功重要,也要耳聪目明,这烟熏两个时辰就会失明,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。”
屠云语气悠哉:“就凭你抓了李酡颜。”
焦佬儿见两人踏瓦归来,心弦松一松,毕竟鹿灵县高手这么多,万一碰上个武功高强的,那他们俩可就惨了,“这么顺利?”
亓官疾步去拿来,是一个陶泥的烟壶,壶嘴鸡大小,壶肚与夜壶不相上下。
黑衣人:“哼,李酡颜,李酡颜,你们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,还好意思说找他..”
亓官“哦”一声后急忙去着手准备。
屠云轻盈落在月光明亮的院子里,“还没有,阿四他们回来了吗?”
焦小儿从天而降,骑到他后背,扭对刚赶上来的屠云炫耀,“我抓到了。”
“谁?”黑衣人往后看。
“抓了我家主子,还有理了。”亓官怒冲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