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畏惧商帮,不敢细究。”
毕良送完牢饭回来,坐下一起用餐。
见到李酡颜,毕良深固的又出来了,细声问:“李公子要不要喝茶?”
亓官即刻上前迎接,将人扶到不足膝盖高的竹椅上坐下,“主子,那帮人没为难你吧。”
“你当商帮是傻子吗?”亓官撇嘴,“你还记得刚来的时候,穷成什么样吗?”
无可救药的人,摇起,“诸位商量吧,我先走了。”
听到拄杖的声音,她瞬间扭,李酡颜正朝这边走来。
见他拿上架子,屠云蹙眉,又歪歪躺下去,“哎呦,早上不知被哪个没良心弄得腰疼背痛,刚才饭都没吃多少。”
屠云躺在摇椅上喝酒,“是我没见识了,没来之前,我以为商帮再猖獗,最多压榨压榨平民百姓,谁知连县太爷也一并论。早知这情况,我真不来。”
晌午之后,屠云肚子饿得咕咕叫,于是让亓官和毕小堡一起上街,从酒楼买回酒菜,一分送到牢房,一分摆在院子里的竹篾编制的方桌上,三个人围坐吃饭。
李酡颜摇,屠云立即吩咐毕小堡,把留在厨房里的菜端出来。
屠云问:“毕先生,回你殷施琅,光交了酒馆盈利的钱,修桥铺路的十万两什么时候能送来?上都四月底了,等着开工呢。”
屠云一脚踹在他屁上,“你吃我的喝我的,还在这不服不忿的。”
殷施琅看到他,便知商会结束,急忙忙去找殷汤。
“我会改过自新。”
李酡颜颔首作别,拄着木杖,款步离开清云亭。
“当然有了。”亓官说:“刚来的时候都是一腔热血,有案子就查,但是每一个案子都不敢查到最后,都是匆匆结案。”
“这不就得了。”
李酡颜说:“殷老爷心有大义,不该被富贵迷失了方向。此案有罪的不只是王翦等人,商帮也难辞其咎。如果只将他们逐出商帮,也不过是兴利除弊,难以挽留百姓心中形象。”
“是,我一定问。”
毕小堡说:“刚才我去酒楼,伙计对我客气极了,就跟看到贵老爷一样。”
反正是她的话,既然清官不成,那就不能贫官,不能人人喊打,还两袖清风吧。
屠云将躺椅挪到李酡颜旁,肩挨着肩问:“商帮说什么了?”
“为什么?”
毕良脸色一阵难堪。
屠云翻个白眼,“那还穷个叮当响,不趁机敲诈商帮一笔。”
李酡颜俊眉一下皱起,直起麻木的双,俯观她,“真疼?”
“如果是公子,会怎么?”
“记得,知我穷得揭不开锅,一个个憋着坏要敲诈我大白菜。”
亓官嫌弃:“你们这能有什么好茶,还是我回去取吧。”
屠云放了心,从藤椅里直起,微微前倾,“吃饭了吗?”
“鲁,这可是我的新衣裳。”亓官站起来,拍拍屁上的灰。
“从前县令没有?”
亓官小声嘀咕,“你不来也好,不来我主子都成亲了。”
亓官接:“这还不简单,觉得你这个县太爷不是酒饭袋呗。”
“不晓得有没有凉。”她摸了摸盘子,还热乎。
“为什么?”屠云夹菜吃到嘴里。
屠云侧看去,与李酡颜视线自然碰在一起。
“公子且慢”殷汤起送迎,“公子可有法子?”
屠云强压嘴角,可算有人能治住毕良。
屠云“嗯”一声,仰张口,将酒悬空倒入嘴里。
“没有。”
“我还没吃县太爷的饭,就开始套话我了?”
毕小堡吃完后就去私塾上学,毕良收拾桌上残羹也识趣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