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杀人犯,死不足惜。”
“我事先让猎帮忙挖好了地,等得手之后就用轿子把人抬到城外,然后顺着地又回到城里。”
“查就查。”殷施琅不信这就是答案,可又没有眉目,只能问屠云:“怎么查?”
殷施琅傻眼,问屠云:“怎么会这样。”
月光酥松,幔帐温香,枕畔多一人,夜里好安眠。
梳好发,李酡颜叫来亓官,“端水给县太爷洗漱。”
崔萍儿麻木地笑笑,“都是我花钱雇来的。”
她说完,王翦的夫人突然从公堂外冲进来,对着崔萍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。
一只手伸过来,将她按回凳子上,将木簪掉,用梳子从梳到发尾。
她咯咯直笑,灵动的眉眼透着甜蜜。
“我问你,这几人的死,是不是你一手策划?”
出来的正是卖胭脂的女人,她双脚拖着锁链,一路带响,跪在公堂。
屠云洗脸干,回眸笑望他。
“借公子吉言。”
“你胡说。”殷施琅不相信,将其人全带上堂,逐个问了一遍。
“堂外肃静”屠云说:“你将作案经过,详细来说说。”
此话不无理,李酡颜手臂从她下钻过去,心疼拥住她。
屠云蹲到崔萍儿面前,“这样一来,最多你一个人死,其他人还能留条命。”
崔萍儿苍白一笑,“我先在水烟坊埋伏,等王翦来听曲就故意接近示好,将新婚不久的妇人高价租给他,然后给他下骨散,让他力气尽失,再用刀生生剥下脸,亲眼看着他血而亡。”
两人稳稳睡去,待窗棂外飘起光,屠云眼苏醒,李酡颜望着她,:“该起了。”
很早就跟着师父,他说男子在外比较方便,脏一点,破一点,反而安全。”
“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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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们则是装傻充愣,大喊冤枉,“大人,我们只负责抬轿子和挖地,其他一概不知。”
“哦”,亓官敢怒不敢言,怎么一转,屠云也成了他主子似的。
崔萍儿对她笑了一下,“大人不信,可以再查。”
女人们坚称自己是被欺骗,事后知真相也回不了,只能听崔萍儿安排。
“民妇崔萍儿,拜见大人。”
李酡颜将披风给她,“那祝县太爷今日求仁得仁。”
“县太爷就偷着乐吧,我娘都没有这待遇。”
屠云一袭官袍,威坐公堂,“带犯人。”
李酡颜故意视而不见,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披风,“吃了再走吧。”
崔萍儿坦然认罪,引得堂外议论纷纷,似乎都不敢相信,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竟然是杀人魔。
“我倒想,但时间来不及,我还得回去换官服。”
两人穿好衣裳,屠云随便将长发一挽,拿簪子插上,准备起。
屠云问:“然后呢?”
屠云从铜镜中凝视李酡颜,稍显神气,“想不到还有公子伺候我的一天。”
公堂一团乱,屠云暂且也找不到好的突破口,只得先退堂。
屠云笑了,回到公堂,“崔萍儿,你与死者无冤无仇,什么要痛下杀手?”
“大人不是都已经知了吗?”
崔萍儿说此话时出奇冷静,神情兴奋,公堂内外的听众却倒一口冷气,仿佛亲眼看到那个场景。
“其他的三女四男都是什么人?”
屠云迷迷瞪瞪看向窗外,天气美好,该回去升堂了。
“没有原因。”
屠云叹息,“谁让咱们牢房就这么大,串供太容易。不过也有可能是提前商量好了。”
随她怎么打骂,崔萍儿始终冰冷以对,而旁边的人见崔萍儿挨打,对王夫人群起攻之。
殷施琅怒喝,“让你说你就说,废什么话。”
辰时,县衙门前百姓纷纷围观,争先恐后要一睹杀人犯是什么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