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取名问题,兰霖以为自己插不上多少话语权,魏元慕说让她和魏枋各想一个字出来凑一起。
VIP病房里都是两家人,云佰泉听闻兰霖生产,也赶了最早一班飞机从乡下飞回桉城,兰霖听说他去乡下进行公益事业,教小孩子画画,她表情淡淡的,似不在乎。
魏枋笑笑,摸了摸女人柔的发丝,代为转述她的话,大家一听觉得好啊,魏霜脑瓜子一动,说他们一家三口怎么名字都带木呢,魏枋你个闷。
魏枋一直喂她,多难为情啊,她又不是母老虎。
魏枋一心紧着她,连孩子长啥样都没去看,反正事先也知是儿子。护士在一旁说着注意事项,兰霖抬望着病房上的天花板,负重前行几个月,现下卸货了还有点不适应。
所有人都说她这胎胎相很好,肯定会很顺利的,他心中始终惶恐不安,甚至为自己之前的愚蠢法感到懊恼,他从她进产房后一直睁着眼睛到现在,他说不清自己的心理变化,从让她怀孕到现在,无需多言,他好像比她还要更离不开她。
魏枋再三确认她饱了才开始吃,他倒无所谓,直接用着刚刚喂过兰霖的餐开始用餐。
兰霖苍白的脸上噗呲一笑,这问题原是她该担心的,魏枋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,语气比以往都更加珍重的说:“辛苦了。”
“你胡子都没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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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顿饭吃得跌宕起伏,还算可以,离开之时,魏枋心情不错,搂着女人的肩膀离开,而兰霖因为刚刚的事觉得不好意思,脸上始终飘着两朵红晕。
魏枋虽嘴上说着忙完那段时间带她去散散心,可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二月,大年初一那天,兰霖顺产生了个男婴。
陈玉蔓一直当他不存在。
兰霖中一梗,转瞬,她笑了笑。
很多年后,她亦无法忘记这天,她认识魏枋到现在,第一次见他哭了。
魏枋说了个“森”字,兰霖思考一番,让魏枋低下来,有气无力地在他耳边说:“楷。”
兰霖闻言,微微侧看向他,不过只能看到男人的下颌线,和他下巴上微微冒出来的胡茬。魏枋心思被戳破,他懒得搭理魏霜,低就看见女人一直盯着自己。
魏枋伸手一摸,还真是,他反问兰霖:“我是不是变丑了?”
“怎么了?”他眉眼的疲惫很明显,连带着眼下乌青,这是等了她一夜直至天亮都没睡,略显颓气的样子不影响他的脸,反而添了丝成熟。
魏枋眼中酸涩的感觉涌出,兰霖有点讶然,被魏枋捧着的手心是结结实实感受到了的温热,他闭着眼,神态虔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