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习惯了过去变得遥远而蒙尘，只愿享受恣意随的当下，但哥哥还停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终于抬起眼看向他，脸上带笑，却笑得路贤清隐隐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难得的仁慈似乎给了路贤清一些不该有的错觉――两人之间，也许还能退回到以前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愿意给哥哥好生活，不需要任何回报，对哥哥的也没有非上不可的执念，但与这些情绪相比，她更讨厌被反复回避、不断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除此之外，路元清没再对他过任何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贤清脸色瞬间惨白，下意识去护自己的衣服，却被她更用力地挡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文明时代，仅仅是分开居住，他就已经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，我毕竟是你哥，也只有你这一个妹妹。”路贤清边这么说，边抬起手，似乎想给她理一理鬓发，像极了一个标准的好“哥哥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贤清电般猛地闭上眼：“……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茸茸的小企鹅掉在地上，了半圈，傻笑着的脸被埋在底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副完全沉湎于过去，认不清现状的模样，把路元清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击碎。

        动作倒同时丝毫不停，摸够了，便径直去解他子的纽扣。

        紧接着，她说出的话，更是彻底打碎了二人间短暂的温馨：“但是，哥，别犯傻。”

家的回忆，关于亲密无间的兄妹的回忆。

        末世降临以后，现实受困，思想更无法脱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元清另一只手熟稔地往下探，挑开衣摆，指腹直接抚上哥哥的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不觉间，他已经被妹妹到床边，整个人重重摔在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时是你自己不愿意乖乖当个‘哥哥’……”路元清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，上前一步，得路贤清朝后退去，“我们早就过线了，不要痴心妄想，现在，不可能再当一切都没发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像那天晚上，路贤清之所以会完全忘记英生活培养出的冷静自制，那样急于靠近她，急切到甚至显得愚蠢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时间里，每次外出归来，她总喜欢去挤哥哥的床，在他边，莫名就平复下杀戮后的躁动，能睡个好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你先放开我！”加重语气依然毫无效果，路贤清膛剧烈起伏，勉强赶在路元清拉下他拉链之前，憋出另一句话，语气郑重得像总算出一个拖延已久的重要决定，“阿元，你实在……有这种需求的话，放开我，我来帮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路元清低下，在他上吻了一下，亲得轻描淡写，却如愿看到哥哥又是浑一颤，重新满意地笑起来：“不可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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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脚下一绊，路贤清猝不及防，立刻站立不稳，朝后栽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想让你再受一次伤……别反抗我。”相比上一回的愠怒，路元清这次的告诫，听起来要平缓得多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手伸到一半，就被路元清握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元清随即欺而上，压住他的膛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元清轻轻摩挲着手里的小企鹅，叹了口气：“哥，先谢谢你的新年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