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元清一走,平时最活跃的盛熙又成了伤号,这两天,小楼里过得死气沉沉。
天色刚ca黑,路贤清随便吃了口速食,便早早休息。
就算妹妹离开前留了药,他双腕的伤当时被晾得太久,进化过的病菌仍然引发了一些小小的感染。
jing1神昏沉,连睡觉时都反复辗转着,睡得并不安稳。
半梦半醒间,路贤清隐约听到窗框那边响起几下不真切的“吱呀”声,紧接着,又有一阵冰冷的风,轻轻chui向室内。
“……”
他勉强睁开眼,支起沉重的脑袋,朝那边看去。
此时夜色已深,房内没有亮灯,他只能借着外tou的月光,勉强看见一个人影从那里翻窗而入,脚步轻盈地走向自己。
路贤清双眼酸胀,gen本看不清来人的脸,却莫名认得出她是谁。
对方shen上裹满冬夜的寒凉,走到床边时,连带着他都被chui得脸上一凛。
“你不冷吗?”路贤清下意识问着,像小时候关心偷溜出门的阿元一样,朝她拉开被子示意,“先过来nuannuan?”
窗hu还没关严,外tou的冷风随之朝他shen上一扑,路贤清神情微愣,突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。
――那一晚……还近在眼前,不应该再和妹妹太亲近才对……
念tou这样转着,他撑开被子的手颤了颤,却并没有放下。
而路元清,则自顾自散开tou发,蹬掉雪地靴,生疏又亲密地躺了上来。
路贤清赶紧放下那些纠结,朝墙边挪了挪。
他们居住的二楼暂时还没更换家ju,床铺依然是招待所的单人床,两个成年人并排睡在上面,实在有点局促。
路元清显然很不适应这么挤的床,难受得扭了扭肩膀,最后换成侧躺,手臂自然搭上他的腰。
骤一接chu2,路贤清立刻被激出一shen鸡pi疙瘩,下意识低tou看向她。
两个人距离这么近,gen本不用开灯,路贤清也看得清妹妹乌黑的眸子,迎着她的注视,那些话到嘴边打了个转,又转而全都咽了下去。
路贤清沉默着,同样转shen侧躺,把路元清揽进怀里,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顺便替她把颈后的被子掖好。
冰凉的发丝在他手指间划过,又沾上他的ti温。
他闻得到,妹妹shen上正隐隐飘来gu浅淡的血腥气。
――她这次出门,究竟去了哪里,zuo了什么,为什么会这样回来?
他有太多问题想问,却只能隔着衣服,无奈地摩挲她的胳膊,好让她赶紧nuan和起来。
――算了,既然她不喜欢,只要她没事,自己就没必要……
路贤清的动作突然一顿,皱起眉mao。
他摸到了路元清伤口上的绷带。
刚才那些克制的自我劝诫迅速被抛开,路贤清压低嗓音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