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舟疼得微微颤抖,只觉着的力气在酥麻中失。她简短回答,声音极轻。
晏舟倒不甚在意她的失礼,只是有些疑惑,“叶御医家中似乎只有一稚儿吧?”
晏舟看向坐在矮凳上的陌生女子,等她把完脉才问:“这位是?”
也痛出声。
却见她并指按在晏舟侧颈,也不回地冷声警告:“别动也别喊!”
叶苓葵也不矫情,倏地伸手探向她脖颈。
她抬手接过衿墨端来的茶,饮了半杯后递还给她。
她了鼻子,把正在给自己抹泪的手拉下来握住,“夫人受难了。”
叶苓葵神情不变,语气平平,“臣女非叶家亲生,本是师徒,后收为养女。”
衿墨便起去桌案边准备茶水。
两只手都诊过脉后,她方抬看晏舟,“见过姈夫人。”
衿墨咬牙,不敢妄动。
衿墨的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“叶家稚子。”
她一手紧紧抓着晏舟的手臂,另一手指仍压在咽旁边,眸中闪过几分厉色。
毫无防备下,也不知她按了哪,晏舟只觉得子一麻,两条手臂如有针扎,密密的痛楚让她额瞬间出了汗。
叶苓葵在这时走了进来。
笑,微微点,她摸着衿墨脸上被枝叶刮出的细痕,眼带心疼,“辛苦你了。”
衿墨见状,急忙要上前控住叶苓葵。
“我们同归于尽。”
“昨夜臣女便给姈夫人埋了毒针,您的生死尽在我手中。臣女并非想害您,姈夫人可晓得我为何如此?”
只低吼,“叶苓葵!你若是敢伤夫人半分,你活不了,叶家也逃不掉!”
晏舟颔首,还未开口,就见叶苓葵眼神微动,眸光略一闪烁,与她对视:“臣女还有事想与姈夫人单独说。”
叶苓葵冷笑,“父亲一生行医尽善却膝下无儿。好不容易老来得子,倒因您成了权谋的工。若是您放过小弟,让叶家离京还乡,我便解了这毒。之后我任凭置,要杀要剐皆可。若是不放……”
闻言,晏舟略感稀奇。她转看了一圈,屋内只有三人,便:“衿墨不是外人,叶小姐但说无妨。”
叶苓葵示意她换只手诊脉,过程中眼神也不抬半分,“叶归珍之女,叶苓葵。”
又听得她:“姈夫人请按时服药调养生息。您伤动骨,又遭了许多肉伤,要时常换药,也要静养。”
被威胁者直直地盯着晏舟,发现她只是因痛蹙眉,目光却无波动,更无惧意,手上便又重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