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ao格對大白鯊說dao:
「去找其他鯊魚玩吧,小灰,別嚇壞我們珍貴的新朋友。」
大白鯊擺動尾鰭,瞬間游得不見蹤影,就像牠來時那樣迅捷。
我按著自己還在怦怦tiao的xiong口,問dao格:
「你們如果遇到其他吃肉的鯊魚,不怕被吃嗎?」
dao格用手輕撫我背脊,示意我放鬆,並dao:
「安菲比恩族的jing1神力比多數海中生物強,所以可以避免被其他生物攻擊,但當我們生病衰弱或瀕臨死亡時,會麻痺自己,並呼召其他生物前來食用我們的軀殼,以回報海中萬物對我們曾經的供養。」
聽起來好耳熟…
「啊!我想起來了,這跟東方的天葬一樣,人死去的大體被運送到有禿鷲的地方,然後讓禿鷲食用。」
我曾經看過西藏的天葬影片,天葬師將屍體分割扔給禿鷲食用,並且把人骨敲碎,和腦漿與糌粑混合,禿鷲們吃得一乾二淨,感覺ting可怕的。
dao格聽到我的敘述,讚嘆dao:
「原來陸地上也有這麼有智慧的zuo法,取之於大地,還之於大地,一點也不浪費。」
我感覺到dao格語氣中的嚮往,不太苟同:
「假如是我愛的人,我看到他們的shen體被禿鷲碎屍萬段,我會很不忍,可能還會很傷心。」
dao格摸摸我的頭,像是真的看到我為了逝去的至親摯愛被禿鷲啃食而痛泣。
「別難過,瓊,安菲比恩族相信萬物會死的是軀殼,而jing1神體卻是永生的,死後只不過是換個軀殼再繼續體驗罷了。」
原來兩棲人也有輪迴觀,顯然他們也是高智慧的進化生物。
「瓊,那個有禿鷲的地方在哪兒?將來我也想去。」
dao格竟然對於天葬躍躍yu試,唔,用躍躍yu試形容好像不太對勁。
我答dao:
「都是在離大海很遙遠的陸地甚至高山上,需要跋涉很長的距離。」
「真可惜,我無法離開海水太久,不過無論是讓禿鷲吃,或是讓魚兒啃,也沒什麼差別,只要想到我死後還能餵飽其他生物,我就覺得很高興,終於能有回饋牠們的機會。」
dao格有點遺憾,但馬上釋然,他又問我:
「瓊,妳想看看食人魚嗎?牠們是我見過啃食屍體最快的生物了,我可以召喚牠們過來。」
食人魚!開什麼玩笑,經過剛剛大白鯊的驚嚇,誰還會想看食人魚啊?
「不必了不必了,我對兇猛的魚類沒興趣。」我馬上拒絕。
「食人魚只是進食的速度快,並不兇猛啊,瓊,妳誤會了…」
dao格還想解釋,我趕緊打斷他:
「我想安靜地休息一會兒。」
dao格說:
「那麼我送妳回岸上吧。」
他又隨手用利爪割下一些淺綠色的海藻,那俐落的動作,讓我想起兩棲人殺人也能輕而易舉。
「妳可能也餓了,吃吃看這個。」
我接過海藻,放進嘴裡,口感清脆,味dao類似蘋果,甜中帶有微酸。
「ting好吃的,再來點。」
dao格對於我接受海藻,顯得有些開心,又割下另外一種棕色的藻類讓我嘗試,味dao竟有點像燒烤過的馬鈴薯,鹹鮮可口。
「這個我也喜歡。」
沒想到藻類還有這麼豐富的味dao,我一下子就吃飽了。
「我的血ye能幫助妳完整地xi收食物的能量,所以小量進食就足夠應付shen體所需。」dao格解釋。
dao格把我送回岸上,依依不捨的說:
「我明天再來找妳。」
我拉住他:
「留下來陪我吧,我不想自己一個人。」
dao格說:
「我也想和妳多相處,但我必須回族裏告訴大家今天的事,尤其是我讓妳喝了我的血,並且要帶妳回我們聚落,族人要是忽然見到人類,可能會防衛,我必須先告知他們。」
「你保證你一定會再來?」
tiao海時,我是抱著與這世界訣別的決心而去死的,因為這世上已無牽掛我和我牽掛的人,但dao格救了我,讓我重新擁有新生,能夠像魚一樣在海裡呼xi玩耍,我不想死了,我已經沒有勇氣再次尋死。
dao格用利爪割下他心口的一片大鱗,血liu了出來,我驚呼,但見他輕輕拂過傷口,傷口消失無蹤,也不再liu血。
「別擔心,瓊,我們的自癒力很強,也有癒他力,我遇到妳時妳已經斷氣,shen體也散發著疾病的氣味,但妳現在已經重生並且十分健康。」
「你是說,你讓我起死回生,還治癒了我體內的癌症?」
我大感驚訝,人們曾謠傳兩棲人有起死回生的能力,我以為是誇大,沒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「是的,瓊,妳的軀殼還能用上幾十年不壞。拿著我的心鱗,萬一我不在妳shen邊,而妳需要我,我的心鱗會指引妳找到我。」
dao格撈起一條帶有韌xing的水草,穿過那片大鱗,掛在我脖子上,我把鱗片緊握在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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