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抱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,终于知dao害臊,松开了彼此。
傅卫军情绪肉眼可见的高涨,打手势的幅度都比往常大,他掏宝贝似的从工装ku的大兜子里掏出那个本子,说他要去找个瓶子把这些花插起来,让文景先坐一会儿。
文景本来想和他一起去,但是她瞄了一眼隋东,回了傅卫军好。
“我是文松的女儿。”文景直言坦白。
“我……我猜到了。”隋东没看她,只拨弄着火炉里的炭。
“我知dao你在担心什么,但是我可以保证你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文景语气里充满了真诚,甚至有些恳切。
隋东只是笑了笑,文景单纯,可他已经和军哥经历过好多,这样的承诺,隋东连一成都信不了。
“你……爸能接受军哥?”隋东没有说他觉得文景以后会变心,先是提了个现实的问题。
文景倒没有为难,“我爸会尊重我的选择。”
“那你……怎么不敢……告诉军哥你……爸是文松?”隋东很快接dao,因为有些激动,隋东说话都快了起来,“你刚刚明……明可以直接上来阻止。”
这次文景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,我怕他知dao了就和我保持距离了。”
“可他……总要知dao,你也总得让他知dao你知dao。”
“需要一个时机,刚刚并不是好的时机。”
隋东笑了笑,终于还是说了出来,“你能遇到……比军哥好很……多的人,很多这样……的人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移情别恋,然后甩了他?”文景反问,又笑了笑,“我不会的,你不明白这样的感情。”
隋东想说就连他自己的父母都能抛弃他,还有什么感情是可靠的。
可他没说。
文景不知又想了些什么,过了一会才接着说了句,“我会证明的。”
隋东只是点了点tou。
傅卫军兴高采烈地左手拿花,右手拿着个颇有些时代气息的花瓶下来了。
他很自然地坐在了隋东和文景的中间,把花递给了文景,示意文景来插花。
隋东自知又变成了一个八百瓦的大灯泡,“军哥和……嫂子……慢慢玩啊,我出去……走走。”
傅卫军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。
文景也没学过插花,只是信手长长短短地斜着剪了放进去,最后看起来竟也算得上错落有致。
傅卫军在本子上写他要把它放在自己的床tou。
文景也就跟着他上了楼。
傅卫军房间很小,放了一张单人床,一个床tou柜,床tou柜上摆着一个小盒子,是打开的,里面放着她给他的糖,一个衣柜,一张小桌子外就几乎没有别的空间了,外面还有一个小阳台,晾着两条内ku。
傅卫军有点不好意思,把花瓶放了就急着赶文景出去。
文景看他害羞反而觉得好玩,想要逗逗他,不仅不赶紧出去,还颇为悠闲地坐在了傅卫军的小床上,拍了拍shen边的位置,示意他也坐过来。
傅卫军怎么能不听话呢。
两人孤男寡女共chu1一室,又这么近地并肩坐着,傅卫军更加局促不安,四chu1张望,故作轻松,好像这不是他的房间,他是第一次来参观似的。
文景觉得好笑,拉过他紧紧交握着的手,很不客气地自己把手伸进去他的ku兜里去掏那个本子。
文景伸手的动作把傅卫军吓了一tiao,见她是掏本子才松了口气。
文景在本子上写dao,――你在怕我?
傅卫军接过,脸又红了一个度,――我没有。
连他写的字都多了一丝局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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