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支破碎的手机用密封袋封存着,妥帖的收在盒子里。
被子弹dong穿,坏的很彻底。
男人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尘封已久的盒子,手机上的血渍已经干涸,每一chu1――刻下的字迹、轻微的划痕――都那么熟悉。
一切仿佛就在昨天。
好像他还在冰冷的天台上,决绝的扣下了扳机。
那个时候,虽然惊讶于赤井秀一的shen份,但是他已经zuo好了,与世界告别的准备。
让Zero和赤井先生闹出那么多不愉快还真是抱歉啊。
那双眼睛眯起来的时候狭长――更像是他的哥哥――嘴角促狭的笑容一闪而逝。
全赖Lotus的手段,或者说,这个大集团总裁了不得的权势,他轻而易举的拥有了一个全新的shen份,仍然名为诸伏景光,连以前用的手机号都被转到名下。
好像那一切都只是幻梦,好像作为苏格兰的一生并不存在,他,只是作为诸伏景光,走在另一条人生轨迹上。
很久之后,诸伏景光才知dao,在Lotus救回他之前,就已经救过研二和阵平,那两个执着于拆弹的冒失鬼。
一个不穿防护服,一个偏要逞英雄。
Lotus究竟是知dao了他们之间的关系,才出手救人,还是意外救了人之后,才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,这么多年过去,诸伏景光并没有找到答案。
那家伙,究竟是什么时候知dao,自己和Zero的shen份呢?
这个问题曾经困扰着他,某一天又突然惊觉,这其实不重要。
卧底shen份的败lou,是因为警视厅公安bu中有组织的卧底。
而Lotus,这个在组织里有着神秘色彩的,与琴酒齐名的杀手,明面上却是极负盛名的寰宇集团的所有者。
一边在社会的黑暗面游走、杀戮,一边又致力于慈善事业,诸伏景光跟在Lotusshen边,几乎去过每一个,寰宇集团在日本开设的福利机构,那并不是什么政治任务般的zuo戏。
这个难以评判其善恶的男人,在他的卧底shen份上,既没有选择揭lou,也没有帮忙隐藏,又的的确确有恩于他。
命运的作弄有时让人觉得荒唐。
他所守护的,把他推向死亡,他yu断绝的,给了他新生。
但是,无论如何,Zero,不guan最后你zuo出什么样的决定,这份罪恶就由我来背负好了。
……
“苏格兰的话,我当然记得,印象深刻。”
“那是个看似温柔,但其实意外固执的人啊,如果一定要说的话,就是,少年侠气?”顾听寒一边把玩着琴酒的手指,一边和某人通话。
“怎么突然问起苏格兰,波本?”
“他确实死了,对吗?”
降谷零不知dao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问出了这个问题,你究竟在期待什么呢?
“关于这个,你不是比我清楚的多吗?那个时候,由你亲自确定的,苏格兰的死讯。”
电话那tou传来的、带着笑意的声音,像是一把刀子,在降谷零的心tou翻搅。
“只不过是最近接chu2到一个很像他的人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向我确认他确实死了?”
“呐,当时不是你的人chu1理的尸ti嘛,如果真有诈尸这回事,还是你比较清楚。”
“别开玩笑了,死人可不会再活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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