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女人
听到这个问题,程青的表情微变。
余笙一看到他的样子,就知dao是问对人了。
“她...”程青眉心微皱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这是季家的辛密,他一个董事长特助,按dao理是不该知dao的。
也是跟在季宴礼shen边久留,时不时总会接chu2到季家的司机。
那司机在季家多年,早在季家出事之初就在季家zuo事,自是知dao季家不少辛密。
司机口风一向很严,只是有次撞见季宴礼犯病时才无意间说漏了嘴。
那次程青陪着季宴礼在外地出差,因为距离不远,同行带的就是这个司机。
那天也不知dao什么原因,季宴礼却是突然发病。
程青那会儿才工作没多久,chu1理这种事情自然有些惊慌失措,见老板吃了药还不见好,竟突发奇想,想要联系季家人过来。
毕竟季宴礼若是真出了事,总得通知季家人。
程青那会就知dao,季宴礼还有个母亲。
没想到司机听到他的建议就摇tou说不行,程青开始觉得是司机有意推脱,便是与他发生了冲突,那司机情急之下才说漏了嘴:“他哪里还有什么亲人?他妈都不要他了!”
程青那会儿才知dao这段辛密往事。
季家本有两房儿孙,除了季承安这个大儿子,还有个老二季承泽。
季承安和季宴宸出事后,季承安的原pei夫人,季宴礼的母亲,却是改嫁给了老二季承泽,成了自己儿子的婶婶。
余笙听到这里,大吃一惊,那女人竟真是季宴礼的生母!怪不得长得那么像。
“...‘他妈不要他’的意思是?”余笙瞪圆了眼睛。
程青叹了口气,重新坐了下来:“你有听过关于季先生的传言吧?”
指的自然是季宴礼杀父弑凶的传闻。
余笙点tou。
“听说季夫人是信了这个liu言,一直在记恨季先生。这些年我跟着季先生见过她几次,每次都没用正眼看过季先生,倒是对她的那个继子呵护备至。”程青说这话时表情不忿,语气里都有几分怨念。
旁观的人尚且如此,可想而知,那场面于季宴礼而言,得有多扎心?
余笙想起刚刚在车上的所见所闻,心口发堵,竟也替季宴礼委屈起来。
那些传言的真假,她一个外人都有几分怀疑,作为亲生母亲的,竟是深信不疑,还恨起自己的儿子来。
再换个角度,若真是季宴礼干的,国外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,杀了两个人,能让他逍遥在外那么多年?
而这么多年,一直被亲生母亲憎恶的季宴礼,心理不出问题才怪。
“余笙姐,季家内bu的关系复杂,季承恩与季先生一向不对付,他有意接近你,一定是图谋不轨。”程青一脸严肃地提醒:“不guan你对季先生怎么想,对这个季承恩都一定要远离。”
...
余笙从咖啡厅出来后,又回到了医院。
她本是来看蒋红英的,却没想到突然知dao了这么多事情,无论她在程青面前装得有多平静,脑子实际却是乱得很。
心中对季宴礼的那些不忿与埋怨,似乎也被程青的那番话说得动摇了几分,甚至还多了几丝怜惜。
余笙发出一声懊恼的轻嘶,只恨自己太过心ruan。
她晃了晃脑袋,按捺下想去季宴礼病房探望的冲动。
算了,现在还不宜见他,她还需要时间来把今天知dao的这些东西理清楚。
进了电梯,余笙按下蒋红英病房所在的楼层。
刚走到病房前,却猝不及防,从那虚掩的门feng里听到男人熟悉的嗓音...